— 香料罐子 —

【ハイキュー!!】畫架彼端你的髮根帶著夜色 (上)[黑研]

✯HQ!!二次創作,黑尾鐵朗x 孤爪研磨。

✯路人角色第一人稱有。

✯以上沒問題的話,請用!



Summary:來自與孤爪研磨同班九年的某個同學觀察報告:關於孤爪研磨這個人


下篇請→






我就讀的班級總是會在期中測驗後換座位。換座位的方式是隨機的,班導師喜歡一個人抽完籤,放學以後寫在黑板上,當作是隔天一早的驚喜。


因為想要趁人少的時候畫學校裡的西洋甘菊,換新座位的那天我很早就到了學校,非常幸運地抽到了最後一排的位置,可惜並不靠窗,就只差一號而已——我瞇起眼睛看,我又坐到了孤爪研磨隔壁。


誰是孤爪研磨?誰班上都有孤爪研磨。

他就是那種班上不起眼的人物,點名的時候你會漏算他、放學約人去唱歌的時候問都不會問他,一整年下來沒跟他講過幾句話、也沒聽過他講幾句話,畢業以後開同學會,你們背著背著大家的座號會在他那一號停下來,半天想不起來他的名字;翻出了畢業紀念冊,指著他的臉說『對嘛!就是這個人!』然後就連一件關於他的往事都想不起來。孤爪研磨就是這種人。


我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是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說是見到可能也不太對,因為那時候我並沒有對他留下多少印象,畢竟他是個成天跟自己的座位還有掌上遊戲機相親相愛的孤僻小男孩,而我是因為遲來所以必須付出加倍努力打進交友圈的轉校生。我就這樣在一句話也沒跟他說過、甚至連他的長相、名字都模糊不清的情況下升上了五年級。


重新分班之後我還是跟孤爪同班,這件事如果不是媽媽告訴我的話,我搞不好根本不會注意到。



「哎呀!這孩子是你以前的同學嘛。」看著新發下來的班級通訊錄,媽媽在餐桌上這樣說。

「是嗎?」我正在用炭筆給水果籃畫素描,不畫得快一點的話,晚點就會被爸爸吃掉了。

「是呀,不記得了嗎?」

「沒什麼印象,倒是媽媽怎麼會記得啊。」

「因為教學觀摩會的時候我剛好坐在這孩子的媽媽旁邊呀。是個非常美麗又時髦的媽媽呢。」「是哦。」還真是一點也不重要的情報。

「孤爪跟他媽媽長得像嗎?」

「我怎麼會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因為孤爪研磨就像是一團頭髮底下會走動的附屬品,我甚至不曉得他到底會不會說人話。而我們的交友圈不重疊、我也沒打算當個自討沒趣地人去找放棄社交的同班同學搭話,所以結論是,我到小學畢業也還是一句話都沒跟孤爪說過。

沒想到升上中學,我們兩個又同班了。



我在入學典禮上忍不住偷瞄了他好幾次,我不知道他究竟對我這個人有沒有印象。我忍不住開始在意他——別鬧了,我沒有喜歡他。我說的在意不是這種在意,而是如果你跟某個人從小學三年級同班到國中一年級,然後他的社交能力眼看沒有半點長進,你會很擔心他沒有辦法在這個嚴苛的社會生存、又或是你會想把他的腦袋打開來看看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孤爪對我來說像是個鄰居或是堂兄弟,他哪天要結婚了你會忍不住握著對象的手説『謝謝你願意接納這個奇怪的孩子』的那種在意。


扯遠了。但就跟往常一樣,我們各自的開始了自己的生活步調,中學以後有很多事情都跟小學不一樣,比方說總算是有了正常的美術部,不是小學的那種團體繪畫課,而是有正式指導老師會根據你的作畫題材還有表現形式給予有用的建議。


老師是正規美術大學出身的,不像小學的時候只是隨便抓個老師充數。他給的建議總是很實用,也鼓勵我繼續使用仔細觀察法來畫圖。



所謂的仔細觀察法是我自創的詞彙,就是不管畫什麼,不依靠想像,要實際地、仔細地去觀察目標,畫出精準的樣貌。


是這樣子的,我從小就很喜歡觀察路人的長相跟表情。

別開玩笑了。我不是那種挑選目標想像要隨機殺害路人的變態小孩,我只是喜歡畫畫,尤其特別喜歡畫人類跟花。無論是常見的波斯菊、華麗的玫瑰,季節限定的紫藤花、櫻花,花綻放起來各有風姿,而人類也一樣,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不同年紀的人帶著不一樣的神情,我喜歡想像那張臉背後的故事。


我在畫畫的時候總是盡量以可以看到實物的要素當成題材,因為照片會有色差、他人的作品會失真,我所就讀的中學正好有一條小徑,每到六月就會盛放著美麗的紫陽花。我為了畫出逼真的花朵,連續好幾天放學的時候都帶著素描簿去那裡觀察花的構造跟顏色。



「研磨!」


某一天我也是坐在那裡一個人靜悄悄地寫生,但那個很少聽見的名字卻讓我豎起耳朵。花架的旁邊就是體育館,門並沒有完全關上,我走過去,是排球部在活動。我那個恐怕連教室失火都會不動如山的同學就活生生地站在場上,隨著球的傳遞跳起來,將那顆球推送出去,接著另外一個人把球扣下,嘣的一聲落在敵方的場地上。得分了。


我好震驚,那可能是我第一次看見有生命力的孤爪。跳起來的時候他的臉總算不被厚重的頭髮覆蓋,輕輕地飛揚起來,我得以看清楚那張臉,確實、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看的人。


作為一個美術部員,我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躲到體育館後方,攤開素描簿就開始速寫。鵝蛋般的臉型、挺直的鼻子,那張嘴跟女孩子一樣小,身形像貓、明明在激烈廝殺的球場上,孤爪將球推出去的姿勢卻那麼優雅,我越畫越快,快完成的時候,卻嘎然而止。


我想不起孤爪的眼睛長什麼樣子。

我想不起那雙眼睛的顏色、形狀,只記得那是好美的一雙眼,鮮黃如貓咪,燦爛如晨星。


只看那麼一瞬間果然不夠,我想再看一眼,但比賽好像在剛剛那一球就結束了,現在兩校正並排在一起聽教練講評。人群中我只能看到孤爪的後腦勺。可惡、好在意啊。



這就是我跟孤爪產生交集的起點。



我開始偷偷地在班上觀察孤爪。不得不說為了不引人注目,這傢伙下足了功夫。表現得太好或表現得太差的學生是一樣引人注目的,所以孤爪的名次通常排在第五位,不缺交作業、不遲到,盡全力迴避任何會被點名的場合。

他沒有朋友,只有幾個比較熟的同學,會在體育分組或團體報告的時候不至於讓自己落單,畢竟他成績很好、所以不太會有人拒絕讓他加入。其實要做到完全不引人注目,在各個方面都要下足功夫,孤爪在這點上做得很好,對於兩年分一次班的正常人來說,確實不會留下深刻印象。


但我不一樣,我已經整整跟他同班了六年。搞得我非常在意這個人處心積慮地低調到底怎麼回事,他到底是怕麻煩?生性害羞?還是根本討厭人類?


我還發現他跟我一樣,雖然對周遭的人事物漠不關心,卻也會仔細地觀察。好幾次我們差點對上眼,我不知道他究竟發現了沒有,但如果有的話我肯定是會被當成怪胎的。為此我安分了好一陣子,那張沒有眼睛的素描卻一直更在我心上,一開始僅僅是缺了眼睛、到後來連鼻子、嘴巴,處處我都覺得失真。啊啊、好想再仔細看一次孤爪的臉啊。



中學三年級臨近畢業的時候,美術老師已經放棄思考課程設計,叫我們兩兩一組給對方畫肖像。說得好聽是把握最後與同窗相處的時光,實際上是讓自己可以悠閒的一邊喝茶一邊看雜誌吧。


分組是按照學號順序男女一組,依照著我與孤爪微妙的緣分,我們分到了同一組。果然跟我預期的一樣,其他人都已經吵吵鬧鬧的開始作畫了,我們兩個還相顧無語。我嘆了口氣,先坐了下來,把畫架給移動到符合我習慣的角度。孤爪也坐了下來,我們一句話都沒說地開始給對方畫素描。



「不好意思,孤爪君,頭髮能稍微撥一下嗎?」我語氣平穩地開口,盡量壓低內心的期待。孤爪輕輕地震了一下,彷彿我說的是『把頭切下來給我』。他很快地攏了一下頭髮,因為並沒有往耳後紮,所以一下就又落到了面前。


……這不是跟剛剛一樣了嗎?這位同學,你好心點,我們是在素描,我總不能交出一張只有頭髮的肖像吧。我心裡忍不住想了那幅畫會有多滑稽,就像是短頭髮的貞子,這樣想著的同時孤爪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的樣子就也出現在眼前,我不小心笑出聲音。


聽聞我不明所以地笑了,孤爪輕輕地抬起頭。我趕緊咳了一聲,再度轉變為正經的樣子。



「那個,頭能不能稍微抬一點?我看不到你的臉。」

「……」

「孤爪君?能不能稍微——?」



他抬起頭來了。因為太突然了,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只能像個傻瓜一樣愣著想,那雙眼睛,果然好像貓啊。


因為總是一個人低著頭坐在位置上,所以班上大概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孤爪長得好看,那雙眼睛就如琉璃一樣,澄澈透明,彷彿可以看穿所有事情。





孤爪進教室的時候已經算得上晚了,大概是因為部活晨練吧,令人意外這個人是體育會系的,早上與放學後都花了不少時間在練習。他飛快地在黑板上搜索自己的座號,找到以後又皺著眉頭檢查一下究竟是哪些人坐在他附近。看到坐隔壁的是我,孤爪的表情稍微舒緩了。



「早。」他抱著雜物走過來的時候我先開口,他小聲地回了我一聲。

「今天好像練得比較晚哦。」

「嗯……因為快比賽了,小黑……部裡的前輩變得特別煩人。」



我不置可否,就連班上最吵鬧的壞孩子都不會直接地說社團前輩的壞話。其實這個人不僅長得漂亮、嘴也很惡毒。但是知道這些事情的,班上大概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中學三年級畢業的時候,那張素描被我加工畫成了水彩送給孤爪聊做畢業禮物。因為畫出了中學時代最滿意的一幅人像作品,我心情很好的在畢業典禮時主動去跟孤爪握手。


「畢業快樂。」我說。

「畢業快樂。」他也回我。



再見了,到新學校也要加油哦。畫素描的那幾堂課太漫長,很多同學都沒有耐心,最後只是胡亂地畫幾筆,把時間都拿來聊天,還真的好幾個組的男孩女孩就這樣開始交往。但因為孤爪沈默寡言,我畫畫的時候不想說話,我們完全沒有變熟起來。



但是沒關係,我會永遠記得我七年都跟一個長得分明很好看,卻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總是躲躲藏藏的貓一樣的少年同班,他有著比任何人都要聰明的頭腦、也有著比任何人都清澈的眼神,雖然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但希望你能一路順利。排球呀功課呀,都好好努力吧。我對於畫過肖像的對象都帶著一種自己的兒女一般慈愛的心。如果能交到一個摯友的話就好了呢,我在捲起來的肖像畫裡夾著一張字條,祝他一路順風。





高中一年級的時候,我一走進教室,就又看見了孤爪研磨。


哦,怎麼老是你,為什麼每次都是你。我這樣想著的同時,孤爪抬起頭也看見了我。令我意外的是,他主動地對我招了招手。


因為是唯一認識的對象,走去禮堂參加入學式的時候我們兩個並肩走在一起;說是認識的對象,我們又一句話也沒說。最後我受不了氣氛的尷尬,隨隨便便地找了話題開口。



「我送你的畫,你還留著嗎?」



孤爪沈默了一下才開口。

「……拿回家的那天,就被我朋友偷走了,他說畫得超好。」


「是哦?孤爪君自己覺得呢?我都沒問過你感想呢。」

「畫得很好啊,藍染桑很會畫圖呢。」

「我是美術部的嘛。」

「原來如此。」

「是這樣沒錯。」





——不是,孤爪君,原來你有朋友啊?










結果小黑還沒出場、有點好笑

很想寫寫看這種題材

好久沒分上下篇了,小黑會在下篇賣力出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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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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