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料罐子 —

【鬼滅之刃】夏が終わった[鐵無]

✯鬼滅之刃二次創作,小鐵 x 時透無一郎。


✯有連載進度內容請特別注意。


✯以上沒問題的話,請用!






小鐵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夏季快要結束的時候反而讓人感覺更加濡濕燥熱,他感覺自己背上出滿了汗,明明就是漫天星斗的深夜,外面的蟬卻鳴叫得彷彿白日,彷彿生命盡頭最後的呼喊那樣的聲嘶力竭。蟬鳴混合著粘膩的熱氣,小鐵推開被子,想去廚房找水喝。


他在黑暗的走廊裡繞了一下,屋子是新搬的,他還沒有習慣錯綜複雜的屋內設計。一陣子前鍛刀人的村落遇襲,倖存下來的村民都搬到了早已準備好的這座空村;那個夜晚小鐵沒有趕上第一批老弱婦孺的撤離,反而落在衝突的最中心,與死亡比鄰,與恐懼還有鮮血四目相接。


搬家後頭一個月裡他總是惡夢連連,大概終其一生會因此留下不可抹滅的陰影,他總是夢見祭典。祭典裡他蹲在撈金魚的攤位前,紙糊的小網才剛碰觸到水面那些魚就長出了尖牙與手腳、跳出水面咬向他的心窩;面具攤位上的火男面具一個一個裂開,露出他鄰居親戚朋友空洞的眼神與破碎的臉龐;而那照亮天空的煙花聽起來就與毀壞故里的爆炸聲無異,逛著祭典的人們笑著笑著就開始尖叫哭喊,他拼命地敲著蘋果糖,那寶石般豔魅的圓形裡關著一個美麗的逼近窒息的人兒,他滿手黏膩、鮮紅若血的糖壁卻不為所動。


小鐵的夢總會在這裡停下來,混合著恐懼與憤怒猛烈地驚醒。對他來說最可怕的不是尖牙利嘴的魚,最可怕的不是鮮血與屍塊,可怕的是某個人正在他面前死去,紅潤的臉頰變得蒼白、眼裡的生氣一點點消逝,而他手裡的刀像脆弱的紙屑,什麼也守護不了。


於是他在那個夜裡下定決心,他要變強,不想要再有下一次——但如果悲劇又到來,他要能夠守護更多的人。



鬼殺隊的善後幫忙做得鞠躬盡瘁,不僅止於建築物的修復與犧牲者遺族的安頓,甚至請來一批醫生幫助孩子們心理復健,小鐵三十分鐘完成面談,醫生嘖嘖稱讚,真是個堅強的孩子。沒有吧,堅強的人很多啊,你自己是醫生怎麼不先檢查自己的眼睛,小鐵卻在心裡這樣碎念,跟我差不多年紀,卻比我堅強、比我強大的人還有很多,我啊還遠遠的不足呢。

小鐵想著,沒有時間悲傷了,他得要趕快成長才行。

他的父親已經去到彼岸、家中沒有父兄,村落裡的人口又驟減,已經不是可以讓他躲在樹上哭鼻子說自己沒有才能的時候,能力可以打磨、手藝可以鑽研,他得要成為出色的刀匠才行,因為鍛刀人與鬼殺隊相輔相成,是鍛刀人的刀讓鬼殺隊士在夜戰裡平安歸來、是鬼殺隊士的英勇出征讓鍛刀人得以一夜安眠直至太陽再次升起。鍛刀人是鬼殺隊的後盾,刀的鋒利、身形、角度與剛硬,每一個細節都會大大的左右生存機率,而現役的鬼殺隊士裡,有幾個人無論如何小鐵都希望他們能夠活下去。


恰巧的是新的村子很靠近霞柱的管區,霞柱是個只比他大上幾歲、還踩著童稚邊界的少年,那個人有著流雲般的柔順長髮、澄澈如琉璃的雙眼,嘴巴並不怎麼溫柔,笑起來的樣子卻非常溫和,像是五月的雨輕輕拍在臉上,像是十月的風吹過頭髮,像是三月的雷聲過後大地重新開滿了花。



他想要幫上那個人的忙,想要讓那個人用他親手鍛的刀防身、殺敵,成為這片土地每個孩子都將在床邊聽見的傳說。


光是腦海裡想著這個念頭,小鐵就覺得連睡覺都浪費。




走進廚房的時候出乎意料媽媽醒著,鐵穴森先生也在,還有幾個村裡的長輩。鍛刀人依傍著日月晨星的起落而作息,這個時間還聚在一起說話顯得不平常。他豎起耳朵,只聽見了不知所云的細節,怎麼會是今天、不曉得現在怎麼樣了,西邊的天空那麼亮蟬都以為是天亮了叫個不停呢——大約是失火了吧?他這樣猜。母親注意到了小鐵站在門邊,表情顯得有些驚慌。


「小鐵啊、這麼晚怎麼還沒睡覺呢?」

「睡不著,起來喝點水。」母親知道他前陣子連日夢魘,小鐵便不打算說出他是睡醒的。

「是嗎?喝完了水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不是要和鐵穴森叔叔把那把新刀鍛完嗎?」

「是啊是啊,我的要求很嚴格的哦!不及格的刀就只能廢棄!所以快去睡吧!」



小鐵半杯水還拿在手上就被趕回了房間,興許是在討論什麼小孩子不能知道的事情吧,小鐵聳聳肩,覺得大人都是一個樣子。早點睡吧,不曉得明天下午,時透先生會不會順路過來一趟呢。


如果他來的話,就把那把新刀給他看看吧。小鐵這樣想。

















鍛刀人的新村落很靠近他的轄區,他們剛損失許多同族,又得連日搬離原本的住處,時透無一郎便總在空閑時間前去關心搬遷的進度,順便看看有沒有幫的上忙的事物。


如果午後沒事的話,他會繞去某一間小小的鍛造房,跟他熟識的少年打聲招呼。



「柱是不是很閒啊?您為什麼老是往這裡跑?巡邏呢?殺鬼呢?」

在時透第十五次沒有惡意地指出小鐵的動作與他之前看過的鍛刀人不同、言下之意就是在挑他毛病的時候,小鐵忍不住放下鍛具問。


「現在白天,鬼不會出來。」時透簡潔再暗諷他一次沒腦,「不過再一陣子就不會常來了。」

「為什麼?」小鐵停下動作,轉頭問。

「因為之後有強化集訓,到時候會變很忙。」

「時透先生這麼強了還需要參加強化集訓嗎?」

「是我訓練別人,不過柱之間也會彼此切磋……我還有很多變強的空間。」他把玩著未經錘鍊的玉鋼,像是手鞠那樣有一下沒下的扔著。


「真的啊……強化集訓聽起來超厲害的!」

「小鐵君也認真加油吧,一定很快就不會燙到自己了。」時透微笑看著小男孩手上包著的繃帶,小鐵跳腳起來。

「就說了那是在廚房燙到了!不是在鍛刀房!」


時透笑著沒說話,小鐵氣鼓鼓轉回頭去繼續工作,敲沒幾下就沒頭沒腦地大聲宣告。


「我要成為最厲害的鍛刀人!到時候就要給時透先生打一把間都沒見過的最強的刀!」

「是——哦——那我拭目以待哦。」

「您是不是認為我在說大話了!」

「沒有啊,你本來就超會說大話。」

「真的啦、是真的!就算現在還不成氣候,可是等我五年、十年後,我一定會當上最厲害的鍛刀人!」小鐵挺起胸膛說。


「十年啊……」時透撐著下巴忖量,「……太久了。」


「時透先生別這麼說嘛!要成為優秀的刀匠也需要很多時間的,十年後我就二十歲了!那時候一定會超厲害的!」小鐵扔下手上的工具,手插著腰站在時透面前說。


「我還盼望著那時候就不要有鬼了哦,」時透戳了戳火男面具的嘴巴,「現在我們這一代還挺強的……前陣子又殺了上弦,你要是花太久時間,搞不好在小鐵君成為厲害的刀將之前,我們就已經將鬼都給除盡。」


「欸?!等我一下嘛!」

「不要,誰要等你啊。」時透笑出來。「沒有鬼的世界才好啊。」

「您會失業哦。」

「你也會失業,啊,可能那時候小鐵君還沒能開業哦。」

時透說完輕輕歪了一下頭躲過小鐵扔過來的石頭。


「哼!那我就給時透先生打一把菜刀吧!」

「啊?」

「不管殺不殺鬼、人都要吃飯吧?」小鐵哼著鼻子說。「我就給時透先生打一把最好用的菜刀,不用過火就能切出漂亮的食材,不管要切薄片切丁切絲切塊都超級好用的無敵菜刀!」


「我不會做飯啊。」時透笑著說。「我哥哥總是說我什麼也做不好。」

「我可以教您呀!」小鐵倒是挺起胸膛。


「喔。」

「煩欸!快點相信我!」

「好、好,如果鬼都消失了,就麻煩小鐵君教我做飯。」時透像是敷衍似地念著,身旁的小男孩倒是坦率地接受。

「沒問題!」


夏末的風在這時候吹起,吹得整片竹林都沙沙作響。明明帶著面具,小鐵卻還是摘下來揉了揉眼睛,因為那個瞬間,他在時透無一郎總是無邪氣又頗具深意的笑臉裡,看到某種以他的年紀與閱歷還無法言盡的悲傷。小鐵覺得他應該是看錯了吧,為什麼那個瞬間時透先生,會露出像是要哭泣一樣的表情呢?


「所以,您願意等我十年的時間嗎?」像是怕這一切都是幻覺一樣,他拉著時透的手問,嗓音啞的他自己都意外。時透無一郎眨了眨眼,歪著頭,一瞬間小鐵以為他是在考慮著怎麼拒絕才不會太傷他的心,但時透回握了他的手,那個笑顏就像夏季午後的雨,把他淋得全身濕透,又僅僅為他一個人畫出了一抹彩虹。

「——好吧,我答應你。」




「十年以後小鐵君二十歲吧,那時候我就二十四歲了。」時透無一郎彷彿自言自語似低聲道。


「二十四歲還很年輕呀。」小鐵說。

「是啊。」時透這麼回。
















“夏が終わった” 字面翻譯是“夏天結束了”

但同時帶有一夜長大、青春消逝殆盡,戀愛無疾而終,一種世界驟然改變卻無能為力的徬徨。


鍛刀人的村落遇襲的時候小鐵應該一夕之間被迫長大吧

原本還是個沈浸在父親的死亡裡,說著喪氣話的小孩子,當鬼襲來之時也得要立刻拿起刀來為了活下去而拼盡全力


故事分成兩個部分,前半段小鐵的獨白是在產屋敷邸遭襲的那一夜

(擅自設定了新村落的方位能夠正好看見火光)大人們在討論遙遠的天邊發生的戰事

小鐵並不知道這件事,只以為是普通的失火而已


後半段時透的角度時間點是更早、強化集訓之前的故事

我想故事裡的兩個人都還對彼此沒有所謂的戀愛情感,小鐵年紀太小、無一郎也不諳戀愛之事

只是在那個夜裡他們突然變成彼此生命裡特別的存在


若那一夜裡無一郎沒有出手相救,小鐵就會死在鬼的手下;

而後來若沒有小鐵渡去的那一口氣,無一郎會在水裡窒息。

他們雙方都是彼此的救命恩人,藉此產生出的聯繫。


但恐怕還來不及醞釀愛,就會毀滅在最終戰役裡 


故事裡的無一郎是已經知道斑紋與25歲的事情,所以小鐵要他等十年的時候,無一郎才會說太久了。

十年以後他就24歲了。










评论(4)
热度(7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