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料罐子 —

【ハイキュー!! /新刊試閱】旋轉木馬變奏曲[牛及/瀨見白]

*HQ!!二次創作,牛島若利x及川 徹|瀨見英太 x 白布賢二郎。

*捏造時間點、年齡操作與私設有。

*以上沒問題的話,請用!

 

 

 

 

 

彩色的氣球、繽紛的裝飾,各式布偶裝的樂園角色不斷地揮手、與遊客互動;到處都是穿著可愛服裝笑容滿面的服務人員釋放出糖蜜似的善意。這對牛島來說是完全沒有想像過的體驗,及川卻熟門熟路的牽著自己買票進場,第一站就進了五顏六色的紀念品街。

 

「我買個東西馬上就出來,小牛若站在這裡等著。」

用叮囑小孩子似的口氣說完以後,及川就鑽進商店裡。牛島原先想要跟上,但是他發現小商店裡面穿梭的人潮幾乎擠滿每一排陳列架之間的走道;及川的身子靈活,一下就已經走到遠處。牛島探口氣,幸好最近的出口外面就有一張長椅,他遂坐上去等待,坐在他隔壁的年輕男子給了他一個『同是天涯淪落男朋友』的友善笑容。

 

「辛苦啦、女孩子嘛,來到這種地方免不了要太過興奮。」

牛島沒有特意聲明自己戀人的性別,只是簡單的表達贊同。

 

及川花的時間比他所說的還要久一點,他從另一個門出來,飛奔過來。

「抱歉啊抱歉、結帳的隊伍排得太長了。」

「不要緊。」

牛島站了起來,禮貌性的朝著與他同舟十五分鐘的男子點點頭就跟著及川離去。

 

「你買了甚麼?」

牛島看著及川手中鼓鼓的包裝袋,及川眼睛裡閃著狡詰的光,是牛島看慣的惡作劇般的眼神。

「撘啦、這是,給小牛若的禮物唷!」

及川用快得牛島來不及反抗的速度,抽出包裝裡的物品就往牛島頭上一套。那是米妮耳朵的髮箍。

 

「……」

從商店櫥窗的倒影可以看到自己的模樣,牛島不需太過自我否定就能認清現實,這個髮箍戴在及川頭上肯定相當合襯,但它現在在自己頭上──無論是誰,都無法昧著良心說這樣的自己可愛。

 

「我一定要戴著嗎?」

見到男朋友一臉複雜的模樣,及川忍不住大笑:「小牛若好沒有迪士尼的精神喔!」

「不適合。」

「不適合也沒關係嘛!這是心意問題!而且及川大人覺得小牛若這樣好可愛唷!」

及川立刻一語打破牛島剛剛才在心裡想著的『不可愛』,他皺著眉還來不及追問及川哪裡可愛的同時,及川就從袋子裡又再拿出一個髮箍戴在頭上。沒有蝴蝶結,所以那是一個米奇耳朵。

 

「而且你看,這樣我們就是一對耶。」

櫥窗映照出笑得燦爛的米奇,跟一個無論身高或體格都比他健壯的米妮。姑且不討論畫面的協調性,牛島輕易的被及川『情侶耳朵』的言論給說服,妥協帶著米妮髮箍一整天。

 

 

畢竟是夢的國度,所以及川幾乎沒有避諱的牽著牛島的手,在牛島看著遊園地圖還沒搞清楚東南西北時及川就拉著他往左邊跑,先排了第一個遊樂設施。沒有快速通關的話就得稍微等待一下,在人群的環繞之中,及川聊起休學旅行的話題。

 

「中學的時候就是來迪士尼耶!然後青城的畢業旅行是去京都跟大阪,所以有去環球影城!真的好──久沒有來喔!」

「沒有跟女朋友來過?」

「嗯?」

「之前交的女朋友。」

「幹嘛問這個?」

猛然的被身家調查,及川徹選手採取防禦。

「女生不是都喜歡嗎?迪士尼?」

 

及川露出一個複雜的神情,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門票跟旅費都是問題嘛,畢竟不能當天來回──而且,」

彷彿是承認出軌般的丟臉表情,及川撇過頭說:「中學修學旅行的時候,在這裡被那時候的女朋友甩掉了。」

啊──所以是個不想帶之後的女朋友來的傷心之地,牛島馬上就理解了,不過──

「真的都是被甩掉的那一方呢,及川。」

「小牛若想吵架嘛!」

「為什麼會在這裡分手?」

「……我們那時候不同班嘛,她脫隊跑來找我的時候,我跟小岩正在吃同一支冰棒。」

牛島稍微皺了一下眉,覺得自己應該能夠理解那個女孩的感受。

「然後?」

「就被甩了……」

及川煩躁的抓抓頭髮,不甘願的彷彿在承認莫須有的指控。

「就是,她老早就懷疑我跟小岩有一腿啦。」

「有嗎?」

「才──沒──有──!會吃同一支冰棒只是因為我們趁小岩去上廁所偷買被他罵叛徒,所以分他吃而已啊!」

及川憤恨不平的說,接下來他解釋無效,而且他跟岩泉在交往、拿女孩子當煙幕彈的傳聞還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好一陣子。

「及川先生才不會!做出找煙霧彈這麼低級的事!」

 

抱怨完及川又說,所以今天是要來跟小牛若雪恥!這次一定要跟戀人在遊樂園甜甜蜜蜜的!牛島聽得心窩很暖,忍不住也跟及川說自己是第一次來迪士尼、所以也很期待可以跟及川好好的玩。

 

「咦?!第一次?!我以為修學旅行都會來耶!」

「白鳥澤的修學旅行不是去東京。」

「那麼?」

「中學的時候去沖繩,高中的話是去海外。」

「及川先生要鄭重地拒絕跟小牛若說話。」

 

想起來了,白鳥澤高中部的畢業旅行是去韓國,牛島回來還送了他一大包人參糖當手信。及川討厭那個味道,所以一直扔在抽屜角落沒有多加理會。

硬生生體驗到資本主義造成的不平等社會,及川立刻拒絕溝通,牛島早已習慣及川時不時會鬧這些跟撒嬌無意的脾氣,也就不太在意,牽著及川安靜的等待隊伍前進。

 

他們在以歷險與西部為主題的園區玩過幾樣設施後逐漸走到遊樂園的中段,經過餐車時、雖然是冬天,但及川還是央著要吃冰棒(「那個讓你被甩掉的冰棒?」「小牛若是真的想跟我吵架吧?!」),購買的隊伍排起來似乎要花上兩三分鐘的時間,牛島便表示自己可以先去抽過山車的快速通行,稍後就在附近會合。

 

及川買了一隻米奇造型的橘子冰棒,坐到不遠處的長椅上邊吃邊等待牛島。都是不會看場合的男朋友害他想起中學不堪的回憶──但是今天直到目前為止都非常的開心,小牛若會不會害怕過山車呢?及川想像牛島緊閉著眼睛抓住扶桿的樣子,忍不住彎起嘴角。

椅子猛然的被平衡了重量,及川下意識的偏頭看了看坐到他身邊的人。彷彿感受到他的注視,對方也側過頭來──惹得及川一聲驚呼。

 

「瀨、瀨見?!」

「哈?及川?」

 

湊巧坐在他隔壁的瀨見英太,誰也不是,就是他男朋友的球隊隊友。

雖然及川下意識的不喜歡白鳥澤(被對牛島的厭惡給連坐)、但是就連他與牛島關係最差的時候,及川都還挺喜歡瀨見這個人,而且在球場上相遇的幾次他們處得可稱為相當不錯。所以除了牛島以外,及川交換過聯絡資訊的,白鳥澤的球員裡就只有瀨見一個人。

(甚至比牛島還要早,對於這點他的戀人曾經頗有微詞。)

 

維持著會在推特上點小紅心、留言寒暄幾句的交情,及川卻是已經很久沒有跟瀨見本人面對面的聊天,撇開宿敵的緣故,及川總無理的覺得要是跟白鳥澤接觸太多,他跟牛島的私交也更有可能露餡。

 

「欸?這麼巧?瀨見也這時候來?」

「對啊,趁著聖誕跟新年之間的空檔,意外的可以拿到不錯的價格呢。」

對方也跟他一樣訝異,不過很快就正常的閒聊起來。

「對對!人也會稍微少一點,話說,不用備考嗎?」

「一直都有唸書所以也還過得去、不是甚麼很難考的學校,及川要推甄嗎?」

「正在考慮呢。」

 

稍微聊了一點近況,及川露出曖昧的笑臉:「話說,瀨見是那個吧?」

「啊?哪個?」

「跟女朋友一起來的吧?」

及川比了一個手勢,在白鳥澤排球部雲集的成員裡,瀨見也是數一數二的相貌俊朗,就連曾來決賽幫及川加油的青城女孩子們,也稱讚過白鳥澤的三號真的非常帥氣。

(雖然穿衣服的品味實在是很殘念,及川看著瀨見身上那件相當有遊園氣氛的滿版鮮豔米奇上衣這樣想著。)

 

「啊──」

瀨見老實的紅了臉,及川抓住瀨見的把柄大聲的追問:「是吧是吧?女朋友?」

「是啦……」

瀨見承認,及川立刻東張西望的找尋:「在哪裡?」

「去洗手間。」

「哦──」

「幹嘛一副失望的樣子,」瀨見笑到,「及川你才是吧,也是跟女生來的?女朋友?還是一大群女生?」

「沒禮貌!除了修學旅行以外,迪士尼當然是要跟戀人兩個人一起來啊!」

 

及川雖然表面很正常的在跟瀨見閒聊,其實心裡慌張的要命。小牛若隨時會往回走,得趕快找個藉口離開才行。就當他正這樣想著時,瀨見先開口了:「好像去的久了點……我去看看。」

 

不知怎麼的,及川覺得瀨見起身的動作有點急躁。

「好、快去吧。」

「也許回頭見啦、及川──」

 

瀨見對著及川揮手,轉身就離開。真的、不太妙,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認識的人,而且還是及川徹。被別人知道自己正在跟那孩子交往這件事瀨見本身沒有甚麼的意見,但問題是那孩子向來對及川算不上多有好感。

 

「瀨見前輩。」

才走了沒幾步的瀨見整個人都震了一下,戀人已經朝著自己走過來。他伸出手抓住自己的衣袖,淡淡的語氣裡只有瀨見聽得出的柔軟撒嬌:「不好意思,意外的廁所人多。」

「啊、這,不要緊──」

 

本來也正準備乘機離開的及川聽到瀨見說話的聲音就回頭了,看到瀨見整個人都擋住了與他說話的對象,難掩好奇心的及川忍不住偷偷地張望著試圖瞄了一眼那個被瀨見擋起來的人兒。

 

與此同時覺得男朋友反應很奇怪的白布賢二郎也抬起頭來,正好就與及川四目相交。

「及川徹……?」

他皺著眉頭輕輕吐出這個名字。

 

「咦?咦?小白布?」

「請不要那樣叫我。」

 

及川稍微有點不能理解現況,一下子出現了戀人的第二個隊友,而且瀨見明明才剛剛跟他說自己是跟『女朋友』一起前來的──而白布揪緊瀨見衣袖的手在看到及川那一瞬間似乎稍微鬆開了一點,像在考慮甚麼一樣又捉緊了。

及川認為自己並沒有理解錯。

 

「啊、這個,及川──」

瀨見一臉很想說明的樣子,不過及川完全不想聽他解釋。如果只有一個瀨見還好辦,但現在的情況他只想趕快逃跑,就在及川打算不顧一切的逃走事後再向瀨見致歉時,已經來不及了。

 

「及川,抱歉,久等了──」

「若利?!」

「牛島前輩?!」

 

前來的牛島罕有的噤了聲。若是及川還有閒情逸致,其實眼前這個一臉愕然的牛島非常適合拍下來當做來電顯示的照片,只是他完全沒有這個餘裕。僵直在那張長椅前的,是驚訝得張大嘴的瀨見與白布、面色慘白的及川,以及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可以在單日遊園人數以萬起跳的遊樂園裡遇見隊友的牛島。

 

 

 

即便抽了快速通關卷,過山車還是必須排上一段時間。本來靠著做弄男朋友打發時間也不覺得排隊特別漫長,但由於排在他們後面的瀨見跟白布,及川覺得每一秒都像芒刺在背。

 

在熙攘歡愉的隊伍裡四個人安靜突兀的彷彿喪家似的,最後瀨見按耐不住凝重的氣氛開口詢問:「嘿所以……若利你跟及川,是那個?」

 

哪壺不開提那壺,瀨見被白布狠瞪一眼,但兩個人也都好奇地注視著自家隊長。牛島先是轉過頭看了看及川徵詢他的同意,戀人半是放棄半是妥協的點點頭,牛島遂也就承認了。

 

「嗯,在交往。」

雖然如果不是在交往的話牛島與及川兩個人特意跑來迪士尼玩這種事比世界末

日還要不可能發生,但是瀨見跟白布還是瞪大了眼。

「甚麼時候開始的啊……」

「春假快要結束的時候。」

「也太久?!我們怎麼都沒有發現?!」

瀨見看向白布,後者也搖搖頭表示完全沒有感覺。

「應該說、白鳥澤有人知道嗎?」

「據我所知是沒有啦。」

及川善意的幫忙回答。

 

「若利你談戀愛也太平常……就沒有一點沉浸在戀愛裡的氛圍嗎。」

「你們也藏得很好啊,我完全沒有注意到。」

被白布牽著手的瀨見笑著吐槽:「只是若利沒有在注意吧!」

「我也覺得是小牛若遲鈍的可能性比較大耶~」

 

及川倒是很融洽的跟瀨見一搭一唱,以此為話題身為牛島的戀人與前搭檔的兩個人和樂融融的閒聊著,將牛島與白布晾在後頭。

 

「在第一學期之前的話……高中聯賽前就?」

雖然開口跟牛島聊起感情的話題,白布的眼睛卻還是注視著身前瀨見的側臉。

「是啊。」

「沒有影響嗎?」

「?沒甚麼啊。」

 

「就算網子對面站著的是戀人也沒有影響?」

「沒有,本來就是……喜歡上及川站在我面前的樣子。」

 

牛島喜歡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不屈不撓的及川徹。喜歡那個對抗著他堂堂邁入第六年的及川徹。敗在他的手下超過二十次,然而從沒有哪一發扣球可以捻熄他眼裡熠熠的燈火,沒有哪一場失敗可以抹去他堅定不疑的決心。

 

是甚麼時候成了一隻流蛾的牛島也想不起來了,但從他第一次對著及川說「來當我的二傳吧」的那個瞬間,他就深陷在及川滿眼的大火之中。

 

「是麼。」

白布雖然對於他們的感情發展與狀況頗為好奇,但是他清楚雖然有問必答,不過牛島向來不擅長談自己的事,而他也沒有興趣因為牛島無自覺曬恩愛這件事氣到吐血。

回過頭再來逼問那個正在跟牛島前輩的戀人相談甚歡的瀨見英太吧。

 

「你跟瀨見也是?今年開始的嗎?」

牛島的提問讓白布猛得一震、『牛島前輩在八卦自己』這個事實太過震撼,白布還稍微愣了一下才回答。

「對啊……說起來應該比前輩你們還晚一點,差不多是高中聯賽結束的時候吧。」

「哦。」

「我告白的。」

牛島轉過頭來,白布看著他的表情露出有點得意的微笑。

「意外嗎?」

「嗯,確實。」

牛島老實的承認,白布雖然剛剛才想著不要追問太多,但又忍不住順著氣氛開口:

「是牛島前輩跟及川前輩告白的嗎?」

「嗯。」

「順利的?」

「一點也不。」

「可以想像。」

白布竊笑。及川正好就在這時候發出歡快的笑聲,彷彿是和瀨見講了甚麼有趣的笑話一樣,兩個人笑得停不下來。

「但是交往以後就好了吧?」

「也是有吵過架。」

 

「戀人之間吵架很正常啊。」

「高中聯賽前我們大吵了一次,及川很生氣,氣得跟我提分手。」

「為什麼?」
白布的表情赤裸的是惋惜,惋惜在那個『差一點就分手』。

「因為瀨見。」

 

白布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僵了。

牛島前輩與及川前輩,為了瀨見前輩大吵一架?

為了他的瀨見前輩大吵一架?

 

「甚麼意思──」

白布還來不及追問,瀨見就回過頭來抓住他的手。過山車的等待隊伍正好走到了盡頭。

 

「換我們了!白布!」

 

 

 

 

 

──

 

 

 

 

 

又在奇怪的時間點來更新。

台灣販售會CWT44的新刊試閱,牛及與瀨見白非自願的老鼠樂園Double Date。

 

預計明天上來貼貼新刊資訊,請多指教。

好想去老鼠樂園……

 

(本篇的內容最後成書可能會視情況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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