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料罐子 —

【ハイキュー!!】麥田之外[月山]

*HQ!!二次創作,月島 螢x 山口 忠。

*時間點約莫在春高合宿前。

*以上沒問題的話,請用!

 

 

 

 

 

月島螢從來不會認真的去追求甚麼。

他總覺得那些為了部活、為了課業、為了偶像等等的事情患得患失的樣子很愚蠢,理所當然地不想成為那個樣子,於是他對於每件事情都淡漠,閉口不提自己的喜好與興趣,彷彿不食人間煙火四的一抹流螢。

 

『六十分就及格的事情不會做到一百分』這是他的教練給予他的評語,無可反駁的,他也討厭徒勞無功的事情,討厭無意義的認真與努力。把自己累壞了,然後獲得『月島君做某某事的時候真的很有幹勁呢』這樣的評價又怎樣?現實主義者月島螢死都不幹這種事。

 

端正又清秀的臉蛋睨著嘲諷的笑臉,啊,這個世界有甚麼真的能讓他止水般的眼底波瀾萬千?

 

 

時值六月,夏天很快就要來到了,烏野高校也正為了即將到來的春高而加緊練習的節奏,三年生們最後的比賽、垃圾場的敗部復活──這些與月島,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沒有非完成不可的夢想、沒有非戰勝不可的敵手,但他的心底,在他不願意承認的部分總也還是靜靜地燃燒對排球的熱情,所以他還是安分守己的練習,一樣的六十分,一樣的中規中矩。

 

「月──!」

練習結束以後大家回到部室,月島把球衣脫下換回制服,在心裡讀秒,然後那個聲音就彷彿鬧鐘般準時地響起。

「……你好吵,山口。」

 

「啊!對不起,月!」

小時候明明還會唯唯諾諾一臉要哭的樣子,是甚麼時候起山口面對自己赤裸的不善口氣也還是笑嘻嘻的呀?月島稍稍有點不滿的這樣想,還是轉頭看向自己的青梅竹馬。

「等等要一起去吃點東西嗎?」

「……嗯,好。」

「哇──!那月有想吃甚麼嗎──」

 

關於朋友這回事,月島確實也挺符合他給人的印象,小學時代幾乎獨來獨往,其實他是受歡迎的,高個子、聰明、擅長運動,還長了張端正的臉蛋,但就是那張嘴實在太壞,接近他的孩子們總是一下就被嚇跑了。月島倒也沒有要趕跑每個人的意思,只是早熟,早熟所以對他來說身邊的孩子各個都是幼稚,而他就是對於愚蠢這件事特別沒有耐性。

 

所以在他周遭的人眼中,山口忠可以與他相伴多年不離不棄著實難能可貴。

 

山口忠和其他那些被月島拒絕的孩子們有哪一點不一樣?山口確實不吵不鬧,但也說不上如月島那樣子的早慧,有點膽小、功課普通,臉蛋上的雀斑點點如星。

 

「啊──?你說山口?月島的跟班?」

「他們不是朋友吧!怎麼看都只是個跟班,哈哈哈!」

「聽說他們都上了烏野啊?恭喜山口邁入跟班生涯第七年囉!」

 

如果回過頭去問他們共同認識的人,那麼大概也只會得到這樣的評論吧。事實上這樣的評價或多或少也曾傳近月島的耳裡,他不知道山口有沒有聽過,他當然也沒有要找對方討論的意思。

 

月島為人有話直說從不搞小動作,有甚麼話想說的不論多難聽都會狠狠地往對方臉上砸過去,砸到人家鼻血直流還會嘆一口氣說真可惜鼻樑骨沒有斷,所以就算不主動找人麻煩,長久下來也還稱得上樹敵無數,更難聽的評價他理所當然也聽過。

 

「山口可以忍耐月島的暴行這麼多年真的很不容易耶!」

「他是不是有甚麼把柄在月島手上啊?」

「山口是同性戀嗎哈哈哈!」

「哎唷笑死我了那月島總不是吧!就算是也不會喜歡山口吧?」

 

如果不跟自己走得這麼近,山口就不會變成攻擊目標了──這樣的想法,月島一次也沒有過。撇除他性格惡劣跟山口對他死纏爛打以外,山口那樣怯懦的性格,遲早也會因為別的事被當成目標,事實上他們當初會認識,也的確是源自山口被欺負。

 

月島轉過頭來看向山口,山口還在自顧自地說著車站前新開的家庭餐廳的事情,看到月島突如其來的目光便停下來。

「怎麼了,月?」

 

一陣吵鬧與互相道別過後,排球部的大家都已經三三兩兩的離開部室,日向與影山邊大吵邊走了出去,月島與山口於是便落下了,在混亂又充滿汗水味道的部室裡形成一個兩人世界。

 

「閉眼睛。」

他彷彿命令般地說,山口愣了一下便乖乖照做,稍稍仰起了下巴。

月島吻了他。

 

 

家庭餐廳的人潮在月島與山口坐定一段時間以後開始絡繹不決,熙攘的人潮與不斷的談話聲反而是絕好的掩蓋,當眾人都專注在自己的事情上時,便不會去注意四周。

 

月島面前的草莓聖代已經開始融化,他卻沒有心思專注在甜點上,對面山口的神情實在太令他無法不在意。

「……說吧。」

「欸?啊?甚麼?」

「別裝傻了,想問甚麼就直說。」

 

剛剛他們倆一走出部室,月島就立刻被女孩子叫停了腳步。

月島赤裸地展現出不耐的態度,山口卻在女孩沒有看到的角度拍了拍月島的背,那個苦笑的意思莫不是要月島至少要對人家有最低限度的禮貌跟耐性。月島看了只是更加生氣。

 

隨後山口應著女孩的要求,走到旁邊去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而過了大概不到兩分鐘月島就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走了。一路上月島都沒有提及他與那個女孩子的談話,最重要的是,沒有提及他的答覆。

而山口就這樣一路用眼角餘光瞄著他,欲言又止,在意的不得了又要裝作沒事。

 

「那、那個女孩子──」

山口終於開口提起,被月島迅速截斷。

「嗯,跟我告白了。」

「那麼月──」

「拒絕了。」

「咦──」

山口的臉上一瞬間掩不住的放鬆,但隨即似乎又覺得那樣不好似了收了起來。

「怎麼了?那個女孩挺可愛的呀。」

「哪有?很普通吧。」

 

山口安心了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話,月島卻越發的不悅。

 

 

他第一次跟山口接吻是在中學三年級的某個假期。山口一大早跑到他家樓下把他吵醒,月島黑著臉低氣壓的下樓,在清晨的冷空氣裡惡狠狠地瞪著山口說最好有很重要的事,而山口就算面對那樣的月島也掩不住滿臉的興奮難耐。

 

「對不起啊月!但是很開心嘛!想說你還不知道!一點也無法忍耐到周一就跑來了!」

「所以是甚麼事?」

「我也考上烏野了!跟月以後也念同一間高中了!」

 

然後他就低頭吻了他。

連一點也不是出自於和山口同樣興奮或開心的情緒,純粹是覺得真是一件大破事,無聊的要命,他竟然為了這件事在冷死人的假日提早被叫醒。

 

他難道不也是跟山口一樣,一早就爬起來查了放榜的公告嗎?

那個吻是他對於被吵醒的不滿和埋怨,對山口所收取的小小利息。

 

他感受到山口瞬間全身僵硬,但卻也沒有推開他,他試探的又吻的更進一步,輕輕的磨蹭山口的嘴唇,滿意的感受到山口大大的顫抖了一下。

 

但是他們都沒有對那個吻下任何定義。他們分開沒多久,還來不及說點甚麼,月島的母親就從家裡探出頭來要他們這麼冷的天氣不要一直待在外面,快點進來呀。

他們於是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而後來月島又做了幾次,開口探詢或出奇不意的吻山口,確定對方並不會反抗、甚至感覺也不討厭──但他們卻從來不肯談這件事,彷彿這就像是打招呼與一同放學那樣稀鬆平常的事,無關於踰矩的親暱,無關於他們相同的生理性別。

 

他們也不牽手、不擁抱,偶爾山口被吻得緊了會伸手去抓月島的手臂,狀似擁抱,可也沒有更多了。

 

 

所以──月島不滿的這樣想著,被自己吻了這麼多次、卻還是會在他面前吃醋而舉止反常的山口,究竟對他們的現況抱有甚麼樣的看法?

 

離開家庭餐廳往回家的方向走去的過程中,山口還是持續地聊些無關緊要的廢話,月島出聲打斷他。

「我家今晚沒大人,」

他斟酌著字詞,邀請還是要求?

「來我家嗎?」

「啊!我家今天也是耶!我去!」

 

自己的地盤還是比較好辦事,月島這樣想,然後就在關上他家大門的三秒後,把山口推倒在玄關地上狠狠的吻著。

 

山口似乎嚇了一跳,在他身下扭動掙扎,雙手隨即被月島緊緊扣住,舌頭撬開山口的齒間,狠狠地在對方的口腔裡肆虐。一直到山口缺氧而開始踢月島的膝蓋他才將對方放開。

 

──真想對他做更過分的事。

月島這樣想,居高臨下的看著還喘著氣、眼角水氣氤氳的山口。

 

「呼…呼啊、月、……」

 

不要在這個時候,用這樣的表情叫我的名字啊。

月島這樣想著,不要用受傷的小動物似的不解的目光看著我啊。

 

也許大家都錯了,在這段看似『友情』的關係裡,究竟誰依賴著誰。

山口忠是月島螢計算精準的人生裡一個出奇不意的插曲,月島誤以為山口只是路過,然而他卻走進月島的生命裡,賴著不走、死纏爛打,用細水長流的時間當作籌碼,直到月島淪陷為止。

 

然而山口忠並不是甚麼特別優秀的存在,沒有傲人的身高、沒有端正的臉蛋,無論是學業或體育成績都並不特別突出。

所以山口理當的對自己沒有自信。

就算自己很喜歡、很喜歡,也不認為月島會喜歡自己。

 

「喂、我說啊,山口。」

「嗯啊?」

「在你眼中,難道只是玩玩嗎?你是怎麼想的?」

「欸?月說的是──」

「全部,我是在說我們的事。」

 

山口猶疑的臉色與躲避的視線讓月島沉下臉來,他伸手扯去山口的制服,輕薄的夏季制服一扯就開,露出大半的肩膀與肌膚。

 

「咦咦咦、等、等等啊月!──」

「我現在要你的話,你會給我嗎?」

「甚麼?!」

「我是認真的問,我現在要你的話,你會給我嗎,山口?」

 

山口沉默了幾秒,抬起頭來迎向月島的目光。

「如果月是認真的──」

「你才是吧?你是認真的?這可不是接吻之類的程度喔?」

「我是好嗎!我一直都很認真!」

 

山口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吼,對於月島持之以恆地試探、對於月島毫無來由的怒火。對於進退不前的曖昧。

「是嗎?但你卻不願意回答?在你眼中我們是什麼樣的關係?」

「又不是那樣簡單的事情!月明明也很清楚!」

 

山口的不安又何嘗不只源自對自己的自卑?這其中又有多少確實來自於他對月島的理解?

 

月島螢不做徒勞無功的事情、月島螢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情、月島螢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月島螢不做終將沒有結局的事情。

 

早在山口忠確立自己的性向的同時,他就幾乎可以預見他的初戀胎死腹中。月島有多大的機會愛上他?又有多大的機會決定與他攜手到老?

太困難了啊,他們手牽著手以後將會面臨的阻礙,每一個都堪比來自大王者的攔網,將他們的努力與堅持,狠狠的扣回自己的場上,在刺耳的哨聲中被宣判出局。

他所喜歡的月島、理智總是大於感情,不會被一時的意情亂迷耽誤一生。

 

所以當月島第一次吻他的時候,他是那樣的惶恐,惶恐之中又充滿了喜悅,幾乎希望在那一刻心跳停止。

 

 

月島伸手把山口抱進懷裡,山口發抖的是那樣的厲害,月島都要以為他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但山口只是咬緊自己的嘴唇,就像他過往每一次忍耐對月島幾乎無法再多隱瞞一秒的深濃戀慕一樣。

 

山口忠喜歡月島螢。

月島螢喜歡山口忠。

 

而他們卻不相信對方願意為了自己對抗整個世界。

 

 

 

 

 

──

 

 

 

 

 

我真的好餓啊……
(物理的)

 

前陣子補完排球不意外地摔了排球坑,最喜歡運動番了

好喜歡嘴賤少年月島螢與他的小聖母青梅竹馬,山口真的太可愛了,配月太浪費(

 

一看完就好想寫,但這學期功課太重了我完全分身乏術,期末將至壓力爆炸終於忍不住寫了一篇出來,本來不是想看他們甜甜蜜蜜的嗎怎麼又變成這樣了,期末壓力真的好大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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