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料罐子 —

【ハイキュー!!】金魚をすくえない猫[黑研]

✯HQ!!二次創作,黑尾鐵朗x 孤爪研磨。

✯公開ICE06印製的無料。

✯以上沒問題的話,請用!





本能,也叫做先天行為,如果生物體的一個行為並非基於先前經驗、也不是通過學習得來,就可以被稱為本能,是某種基於內在生物因素的表現。動物大多都具有某些本能的行為,比方說在海龜一出生就被靈魂呼喚著回到大海、熊在嚴寒的隆冬深眠;比方說某些昆蟲冒著粉身碎骨的風險朝著烈焰飛翔、某些昆蟲卻又生來就躲避陽光。而貓又多少帶著一點專門做被禁止的事情的脾氣,攪攪不能攪的那杯水、從被禁止出去的陽台溜出去散個步,或是把目光轉向養在漂亮玻璃魚缸裡的那隻鮮紅金魚。



——好奇心總能殺死貓,對吧。




研磨一上公車就睡著了。黑尾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這麼疲倦,畢竟他稍早還喃喃唸著九點有一個手遊的限定任務不打不行,而他是那個就算要凌晨兩點早起也堅持要打電玩的孩子。時間到了的時候,研磨半點沒有要起來的樣子,黑尾輕輕伸手去探他的口袋,研磨震了一下,那麼淺眠的人卻連眼睛也沒有睜開。果然是裝睡啊。


「我幫你打那個任務,你睡一下,到家我叫你?」


黑尾輕聲說,研磨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拒絕,黑尾便逕自把研磨的手機拿過來,用自己的指紋解開了鎖——他不是第一次幫研磨代打遊戲,研磨有定期更換密碼的好習慣、黑尾的手機裡有研磨的副帳號,為了方便,他們的手機裡設有彼此的指紋紀錄。


說起來、這傢伙的副帳號為什麼一定要放在我這裡啊。明明有PSP、NDS、wii、PS4、手機跟平板,這樣還不夠玩?黑尾關掉了過於輕快歡樂的背景音效,沈默地隨著遊戲指令解任務。


從祭典往家的回程路上,黑尾與研磨坐在公車的最後一排,他們並不是無時無刻都要說話的那種粘膩朋友,可這也是好久以來的第一次、黑尾苦惱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奇心會殺死貓,大名鼎鼎、擅長挑釁又能言善道的黑尾鐵朗,順著青春期蜿蜒的生長痕跡一路橫行,終於把自己困在下不來的高塔之上。



那天傍晚黑尾鐵朗砰地推開他房間的門時,孤爪研磨正了無新意地躺在床上打電動。對於早該看習慣的這副景象,黑尾的反應很不平常:「研磨!你怎麼還躺在這兒!」

「啊?」他稍微把遊戲機放下,瞥了一眼他的幼馴染,腦裡飛快地想著各種可能性——媽媽沒有提到今晚要外出用餐、球隊應該也沒有練習或會議,他便順理成章地回:「怎麼?」


「今天是夏日祭典啊我的傻孩子,」黑尾說著一把把那隻放暑假就懶散得連日期都記不清的貓從床上拎起來。「快快快,換個衣服我們該出門了!」


研磨翻找衣櫃的時候抱怨連連,但祭典他們每年都兩個人一起去,是屬於幼馴染心照不宣的習慣之一。東京都內的祭典當然無法與東北七夕的盛會規模相比,但是單純享受節慶氣氛已經相當充足。黑尾一路心情都頗好,研磨不免抱怨對方真像個老人一樣、喜歡參加這種熱鬧活動。


「胡說!一歲到一百歲都可以盡情享受,這不就是夏日祭的精神嗎?」

「這種事情從來沒有聽說過。」

「話說回來研磨不穿浴衣嗎?」

「不穿。」

「好可惜哦~難得的祭典不穿浴衣不是會留下一整年的遺憾嗎?」

「並不會好嗎?說起來小黑這不是也沒穿嗎。」



第一次去祭典的時候黑尾跟研磨的身形還差不多,因此研磨的媽媽把他們兩人都盛裝打扮了一番,搭配著研磨爸爸的單眼相機整晚把那個怕麻煩的孩子折磨得夠嗆。後來長大了、研磨的爸媽不再跟著一塊,他們倒是養成了習慣年年都去。明明是一成不變的攤位、一成不變的景色與一成不變的花火,黑尾卻每年都興致勃勃。



「研磨!我們去撈金魚!」

才踏進祭典會場沒多久,他就孩子氣的這樣高聲宣布。金魚攤子的老闆也還是同一個,從小看這兩個孩子來報到,因此研磨原本想當個安分打遊戲的觀眾,卻被老闆強行塞過了網子,要他不要客氣,盡情地嘗試。

——這有什麼好盡情嘗試的啊。研磨腹誹。


透明的水池在照明燈的白光下顯得閃閃發亮,其中穿梭的金魚有紅、有橙、有黃、有白,研磨的目光卻鎖著唯一的那一隻黑色金魚。


「牠啊、在我這裡很久了哩!本來沒有要進黑色的魚,因為比較不受歡迎嘛,那一次我朋友硬要說送的要我收留,我就留下來嘍!沒想到牠超會跑,好多人要抓他都還抓不到呢!」老闆這樣說,研磨並沒有被激起鬥志,倒是黑尾表情嚴肅地像在盯球攔網,稍晚研磨手裡就多了一個塑膠袋,裡面裝了一隻鮮紅的金魚。


「好可惜啊,本來想撈那隻黑的。」走去炒麵攤位的路上,黑尾萬分惋惜地說。

「本來想說撈到黑色那隻的話,要把牠取名叫小黑的。」研磨也誠摯地表達遺憾。

「喂喂、研磨已經有一個小黑了吧。」

「想要不會吵的小黑。」

「會說話的小黑才是好小黑!」


黑尾單手護著研磨,研磨護著他們倆的那隻小金魚。黑尾跑去玩了射擊遊戲,研磨給黑尾挑了一個特別醜的火男面具,然後他們分食了糖蘋果和章魚燒,一直到快要放煙火的時候,他們倆才匆匆地往神社後面跑。


那是某一年他們兩個意外發現的地方,神社後的一小片空地,雖然視野沒有那麼遼闊、但是人煙稀少,他們坐在神社的台階上,看著煙花一枚一枚地在夜空上綻放。

 

對於視覺與聽覺的雙重衝擊,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除了不斷點亮天空的美麗火藥以外,世界上沒有甚麼是真實的了。黑尾輕輕地瞄著研磨,身邊的玩伴正盯著天空,那張側臉真好看,對於他來說,璀璨的花火倏忽即逝,但孤爪研磨卻是永恆的,他們會長大、感情會生變,但為什麼研磨始終都能令他感到快樂呢。



「等等還要逛嗎?」最後一抹煙花落下,原本就深濃的夜色變得更加漆黑,研磨趁著安靜下來的空隙問,黑尾搖了搖頭。

「差不多可以回家了?每年都來這裡也是挺沒意思的啦。」他那句話是體諒研磨說的,但出乎意料、他的幼馴染沒有認同。

「不會啊。」黑尾轉過頭,研磨正睜著那雙貓一樣的黃眼睛看他。「我啊、明年也還想跟小黑一起來。」



大概幾年一次研磨會這樣一個直球打得他措手不及。他七歲的時候接不上話、十七歲也還是沒辦法,他已經煩惱了好一陣子,對於他似乎愛上了童年玩伴這件事;而現下氣氛太好,煙花剛落,研磨的話語還在他心裡隆隆如雷,黑尾想也沒想,忍不住低頭吻了研磨。


砰的一聲他們兩人都還以為是花火,但其實是研磨鬆開了手,手裡的袋子就這樣墜落在地上破了。研磨張著嘴巴連叫都叫不出來,黑尾也愣了,那一個瞬間他們的世界陷入一片死亡般的寂靜,只有魚尾拍打著地面的聲音慌張地乞求著生,黑尾像觸電一樣回過神來,蹲下來把那隻可憐的金魚捧在掌心。


「研磨、快點,我的水瓶!」


研磨回過神來連忙蹲在黑尾的面前,扭開寶特瓶的時候每一隻手指都在發抖,一分一秒那隻金魚的生命都在流逝,都要怪他沒把袋子抓穩。黑尾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卻又陌生的好遙遠——別慌、研磨,慢慢來,不會有事的——才怪。才不是沒事,怎麼可能會沒事。水落到身上的時候金魚終於停止了顫抖。


「倒慢一點。」黑尾說,小心地把魚改成用單手捧著,空著的另一隻手在地上摸索裝魚的塑膠袋,倒過來將金魚連同剩下的水一起放回袋子裡。金魚落入袋子裡總算是有點生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顏色好像不再像一剛開始那樣的鮮豔,他們倆沈默地看著袋子裡的金魚,過了好一晌黑尾才開口。


「把牠拿回去還吧,這個袋子撐不到回家的。」

「啊……嗯。」


黑尾在向老闆說明原由的時候研磨站在旁邊一句話都沒講。金魚在袋子裡懨懨一息,被放回魚缸裡的時候還遲緩地轉了幾圈,突然發現自己的世界已經不再是小小的塑膠袋子,牠便飛快地開始繞圈子,然後又慢了下來。


「真的很不好意思,發生了這種事,他會好起來嗎?」

「難講耶,因為我也沒遇過,可能要觀察個幾天吧?」


老闆那樣說,但明天是星期一,他們要去學校,下一次的夏日祭典在明年,恐怕他們不會知道這隻金魚的結局了。


從公車站牌走回家的路上黑尾試圖要對那個吻提出解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該怎麼替自己辯護?氣氛使然、情難自禁,一時之間意亂情迷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可是愛明明就是一種本能,既不是青春期的徬徨也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感依賴,那個吻是我喜歡你好多年的證明,雖然我遲到最近才發現你對我真正的意義。


黑尾還沒在心裡打好穩妥的草稿,研磨家就已經到了。一路沈默的幼馴染往前踏了幾步,又回過頭來。


「那,我走了哦。」



黑尾總有一種感覺,如果什麼都沒有說清楚就此別過的話,也許他們再也無法回到以往的日常。

透明的魚缸裡紅色的金魚,是我奢望了不該奢望的東西。




「——晚安。」












我太想睡了所以不想寫後記
噗浪可能會發一點⋯⋯其實我對這個故事想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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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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